【山組/SO】小媽系列(一):驚蟄

小媽系列(一):驚蟄

1.櫻井翔 (子) x 大野智 (小媽)

2.ABO設定、小媽劇情、背//德、系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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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陽和啟蟄,春暖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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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這是櫻井翔睽違六年的返鄉。

       他在車廂內望向窗外駛過一站又一站的景色,初春乍暖還寒樹枝上多了些許嫩葉,他朝車窗吹了口氣,讓貼近臉頰的車窗多了層霧氣,他伸手在霧氣上如少時隨手畫個幾筆,回憶便隨著列車行駛彷彿過眼雲煙化作一張張畫面躍入他的腦海,他憶起了兒時、憶起了自幼疼愛他的母親,也...憶起了多年未見的父親。

       

       這並不是返「鄉」。櫻井翔將頭倚在車窗悠然地想著。

       對他來說,自高中畢業那年母親過世後,家鄉早已沒了他想探望也沒了等他歸來的家人,因此,這趟旅成也自然不算是歸鄉。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與父親為走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櫻井翔捏了捏口袋裡的信箋,思忖著這二十四年的人生─

 

       他是櫻井家的獨子,十八歲離開老家住進了學校宿舍,大學畢業後便在外商公司就職,與父親的不睦再加上工作壓力,讓他就連逢年過節都選擇加班也不願踏進老家一步。

       想起多年未見的父親,他只有滿腹抱怨,只因身為Alpha的父親並不是個好丈夫或理想父親,在他出生後依舊藉著工作與性徵之便處處留情徒留在家中垂淚的母親與當年仍是幼子的他。

       因此,高中畢業離家後,櫻井翔與父親的關係只剩每學期的學費,若非必要他不願與父親有任何來往,就連生活費也是靠獎學金與打工賺取。他還記得這些年唯一一次收到父親消息居然是張高雅雪白的結婚請帖,昭示著喪偶四年的父親對母親的無情無義與對二婚的迫不及待,更令他不齒的是,年逾六十的父親再婚對象居然只是個大他兩歲的男性Omega。

       他無法理解人生已近日暮的Alpha為何要佔有一個正值青春的Omega,他更無法理解為何一個與他年紀差不多的Omega要選擇一個一腳踏進棺材毫無責任心的老Alpha。


       難道是為了櫻井家的家產嗎?還是有什麼其他不可明說的原因?

       太多不解令年輕氣盛的Alpha氣得只能撕爛喜帖,將碎紙扔進垃圾筒眼不見為淨,但如今這些情緒卻隨著上週一封突兀的素雅信箋煙消雲散。

       信箋上娟秀的字跡有禮生疏簡單敘述了父親的逝世,落款『櫻井智』三字帶著靈氣與殘留在信上淡得幾乎隨風而逝的Omega信息素讓從未見過父親再婚對象的Alpha陷入無盡想像...


       信息素的主人他父親兩年前的再婚對象、

       也是他櫻井翔必須喊聲『母親』的小媽。



2. 

       忙了一整天的大野智送走禮儀師後獨自一人坐在丈夫遺像前,他不自覺地摸了摸後頸,碎髮髮尾皮膚下的腺體微微發燙不規律地跳動著,他知道這是他的性徵本能正因失去Alpha而不安。

       可他沒有不安的餘裕,對丈夫沒有愛情的他儘管不若其他喪偶者為失去情感依戀對象而痛苦,但身為遭受眾人質疑的年輕遺孀,大野智只要想到明天的喪禮便倍感壓力。


       他今年二十六歲,與他結縭兩年甫過世的丈夫六十歲,而他丈夫與前妻的獨子二十四歲。

       過了今日他不但要以未亡人的身分主持喪禮,更要面對僅小他兩歲、素未謀面的『兒子』,他知道對方並不待見他,不然不會拖到喪禮當天才返鄉,讓他獨自處理丈夫猝逝後的儀式與遺產瑣事。

       他該怎麼面對丈夫的年輕兒子?要怎麼以遺孀身分站在兒子身邊?對方會接納他嗎?還是會把他趕出櫻井家?

       會不會....在明天的喪禮當眾給他難堪?

       太多無法掌控的事物讓大野智緊張極了,他只希望安然渡過明天,至於年輕的Alpha兒子要不要把他趕出家門他已不是那麼在乎。

      若對方要他滾蛋,他滾蛋便是了。

      雖然他是個被標記過的Omega,但丈夫過世後他的標記會隨著時間慢慢消褪,也許過世丈夫的氣味或多或少仍會覆在他的身上,象徵著他的身子曾屬於一位六十歲的老Alpha,但至少從今以後他是自由的。

      

       自由地、不屬於任何人任何Alpha的大野智。

   


3.   

       春雷微響,細雨綿綿讓櫻井翔拉緊了套在西裝外的大衣,他在眾多前來弔唁的人群中壓低了雨傘,悄悄地透過煙雨迷濛觀察他的『母親』。

       他的『母親』就佇立在靈堂正門,在禮儀公司工作人員的傘下向每位前來上香的賓客鞠躬致意。


       那是個年輕俊俏的Omega,擁有著不受父親老氣污染的靈氣眉眼。

       柔順帶點栗色的黑髮梳得整整齊齊,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將線條柔和的身段展露無遺,八字眉下精緻五官眉清目秀既有著Omega的溫婉卻又比尋常Omega更來得英氣凌厲。

      他果然是父親的兒子啊...

      櫻井翔望著他的『母親』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漂亮的喉結輕巧地滑動,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親身體會何謂血脈相連、父子連心,他終於明白為何父親寧願冒著老不休的罵名也要佔有眼前這明明是未亡人卻清澈得宛如未經人事般的Omega。

       他跨步越過地面的小水窪,走向矮了他半個頭的Omega面前,無視對方一閃即逝的驚愕收起雨傘任由雨絲滴落在亡母在他考上大學時送的西裝外套。

 

      「您好,我是櫻井翔,」

      「 ...初次見面,『母親』。」

 


4.

       刻意壓低嗓音的一句『母親』激得大野智猛然抬頭對上那宛若桃花的含笑眼眸,他想像過一百種與丈夫獨子初見的場景,想過被嫌棄被糟蹋被羞辱但卻從未想過櫻井家的繼承人會如此、如此簡單明瞭直接了當對他喊聲母親。

       他看著兒子眼眸愣了片刻,他有太多問題想問,但礙於場合大野智選擇了微微頷首,任由櫻井翔如行雲流水般走向他身旁接過工作人員的黑傘,再自然地以側身巧妙擋住他與賓客的接觸。

     

       這是Alpha與生俱來對Omega的保護慾嗎?

       大野智不是沒有發現部分弔唁老Alpha的眼神,過世丈夫的同齡酒友與他握手致意時總是刻意延長握手的時間,陌生Alpha信息素帶著戲弄清麗年輕Omega遺孀的輕佻透過濕黏掌心若有似無調戲著他,令他噁心地想甩開再狠狠揍對方一拳,可身為喪葬主家他卻只能呀下憤怒情緒陪笑承受那雙吃他豆腐的油膩雙手。

       大野智不明白初次見面的兒子的心思,但此時此刻他的打從心底感激這位承襲丈夫血脈的年輕Alpha。

       他感激他沒有當眾給他難堪,上演如晨間劇般獨子與年輕後媽在喪禮互相指控爭產的可笑戲碼;感激他雖是Alpha卻細膩得洞察一切不動聲色地解決了他的窘迫。

       應該是個好相處的人吧。大野智想。

       他望著青年西裝革履的後背幻想著葬禮結束後對方豪爽同意他的除籍離去,他什麼都不要,他不要遺產,也不要那幢偌大主宅,他只想名曰大野智。

       正值風華的Omega遺孀默默地從年輕Alpha手上接過了傘,他看著對方向賓客鞠躬的溫文儒雅,逐漸沈浸在自由之身的美好願景,可卻忽略了年輕兒子那回眸一瞥難以言喻的微笑。

 

 

     「母親,該舉行追思會了。」

       櫻井翔重新接過黑傘,示意大野智移步進會場,他不經意地在傘柄處輕觸了父親遺孀漂亮的手指,肌膚碰觸的瞬間他感受到了父親殘留在Omega身上的信息素,他跟在母親身後唇角揚起,他知道冬去春來春雷驚蟄,也知道...

       他即將要奪走他父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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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寫文了

慢慢來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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